果然还是想认真生活吧。

椰奶森林 6

* ABO生子 慎入勿上升

* 双向暗恋 HE

06.


自从被陈立农那个甜腻的信息素呛到,尤长靖的喉咙就一直痒痒的不舒服,他寻思上一次他上呼吸道感染还是因为重度雾霾,这位omega的信息素居然快赶上雾霾了也是很了不起了。


在连续咳了几天之后,尤长靖居然还有心情半开玩笑的想,那个omaga好可怜喔,信息素居然是人工香精味,腻香腻气的,谁闻见不得咳嗽着说一声呛?不过既然陈先生都不介意,他也没什么好讲,可怜自己因为这个咳的丧心病狂,还不敢乱吃药,生怕对宝宝有影响。


其实他那天是下意识的说出让陈立农离远一点的,因为那个味道实在太冲了,倘若再给他多闻一秒,他的胆汁就要呕出来了。也幸好陈立农知道察言观色,可能也是看人躲在卫生间里被熏够呛吧,反正之后没再说什么就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了。尤长靖在他走之后长吁了一口气,甚至觉得厕所里的空气都比那香味清新自然不做作。


后来尤长靖身体上缓和了,心里头却后知后觉的难受起来。到底在难受什么呢?难受孩儿他爸终于找到真爱尘埃落定,还是难受他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这决定从头到尾都与那人无关,却没出息的吃起了不该吃的醋?有那么一刻,尤长靖发现他可能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,不过这样的脆弱只停留了一瞬,很快就消散掉了。


本来尤长靖以为自己拼命喝热水就能捱过去的,结果没想到今天医院突然来了几个急诊,急诊部人手紧缺就把他临时叫过去帮忙,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天,等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,他才觉得自己头昏脑胀的有点不对劲,困思乏意席卷而来,勉强撑着安排好余下的各种事情之后,便被同事催着离开了急诊室。


等晕乎乎的走出了医院大门,尤长靖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开车来的,刚想折返回去车库,瓢泼的大雨便倾盆而下,把他困在了大门檐下进退两难,大门口离车库有不短的距离,回去开车就要做好淋湿的准备,可出租车司机怕是都提前看了天气预报,一到这种天气就不肯出车,他透过雨帘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,就是等不到一辆亮着绿灯的。


天空闷雷滚动,尤长靖本就有点受寒的身体,被冷雨一扑更是个透心凉。夹杂着湿气的风钻进毛衣的缝隙直接打在他的皮肤上,不知怎的,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涌进了心里,尤长靖揉了揉鼻子,突然狠狠的难过起来,下一秒就被忽然而至的泪水模糊了视线。他胡乱擦了把脸,可泪水又马上溢了出来。


尤长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快要散架的破风筝,头痛腰痛嗓子痛哪儿哪儿都痛,更要命的是心口那里也酸疼酸疼的。他无助的抱住自己,两只手缩进宽宽长长的毛衣袖子里,缓缓地蹲下身去,克制不住的拼命想念某个不应该出现在脑子里的人,越想心脏就越疼,越疼就越想他。


陈立农今天本来是拎着一堆五花八门的胃药去科室找尤长靖的,却没想到扑了个空。那次之后他回去翻来覆去想了很久,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尤长靖的身体状况。他知道之前尤长靖猛喝黑咖啡,导致胃时不时的会痛,但是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严重,而尤长靖又是一个对自己身体特别不放心上的人,万一任由他发展下去,变成慢性肠胃炎也不是没可能。所以陈立农准备了一堆药想着就算是被讨厌也好,也得让他先把病治好。


当陈立农听见同事说尤长靖身体不舒服刚离开之后,再一看窗外的天色,抄起一把伞便冲了出去。


陈立农打着伞火急火燎的赶到大门口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尤长靖穿着奶白色宽松毛衣在门檐下把自己缩成一团,长长的袖子捂住脸,身体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抽泣而微微的发抖,像一只害怕生人的白毛垂耳兔。陈立农又气又心疼,蹲下身把大衣脱下来给尤长靖披好,语气急吼吼的:“尤长靖,你要气死我是不是!”


“你……”尤长靖闻声抬起了头,在泪水朦胧中瞪大眼睛,还以为自己冻晕了出现了幻觉,一时间没有反应。


直到他真真切切看清了陈立农的脸之后,脆弱便尤如一面布满疮痍的废墙猛然向尤长靖砸去。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难过和平时压抑太久的感性,现在多少都随着自暴自弃的心态有了些触底反弹的苗头。平日里的尤医生有多冷静自持,现在就有多不堪一击。不多时,本来已经快没有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。


陈立农被这双泪水浸透了的大眼睛盯的慌了神,赶忙掏出纸巾帮他抹掉眼泪,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:“怎么哭的这么凶,是哪里不舒服?脸色这么差,是胃还在痛吗?”


这一安慰好像根本没帮上忙,尤长靖反倒是哭的更凶了,陈立农将他揽进怀里,一下一下的摸着尤长靖的头发,安慰道:“好了啦…不哭不哭…天气这么冷,我送你回家好不好?”


过了一会儿抽噎的尤长靖渐渐平静了下来,声音闷闷的回应道:“…我不要。”


“那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嘛。”


“……”尤长靖没再说话,只安安静静地缩在陈立农怀里,时不时的咳嗽两下。


陈立农因为怕冷到尤长靖,所以把他搂的很紧,但是时间长了却发现自己肩膀处有点滚烫,他松开一些,把手搭在尤长靖的额头,不出意料的,果然是发烧了。这下可不是闹着玩的,他没再征求怀中人的意见,直接把伞塞到尤长靖手里,不顾对方的挣扎打横把人抱起,一路小跑到车前,最后将他塞进了自己车里。


尤长靖有气无力的靠坐在副驾驶上,偏过头看着专心开车的陈立农,心情说不出的复杂。有了车内暖风加持,刚才脆弱的心态几乎消失殆尽,虽然发着烧的头晕晕的,但是他的理智多少有点回归。


“那个香味怎么没有了……”话说出口,尤长靖自己都有点吃惊,他也没想到不哭了之后,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。


陈立农驾照其实拿了没几年,副驾驶坐着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人,加上是雨天开车,他的精力其实没太敢分给聊天,所以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的路,话也慢吞吞的:“香味其实是个误会啦,是我不小心……”


“喔,不小心…你这个渣男。”尤长靖声音哑哑的,轻笑一声打断了他,调侃的意味大过于谴责。但是听到是误会之后,他的心多多少少又放下来一点。


陈立农闻言无奈的叹口气:“是是是,我是渣男,所以喜欢在大雨天跑来给你送药找骂。”


尤长靖捕捉到了“喜欢”两个字,心里突然猛跳了一下,连话都开始胡说,差点说漏了嘴:“闭嘴,好好开你的车啦,我可不想一尸两……遗失…遗失了命……”


说罢他偷瞟了一眼陈立农,见他没什么反应,才安心的沉沉睡去。


可能真的是发烧的缘故,尤长靖一路睡到自己家门口,被陈立农抱到床上去的时候还有点迷糊,但是恍惚间他听到了陈立农问他药箱在哪,他才想起自己是不能吃药的,赶紧拽住他的衣角道:“我不要,我不吃!”


陈立农还以为尤长靖是小孩子脾气在撒娇,便柔声哄道:“不吃怎么行呢,小孩子才不敢吃药诶。”


但尤长靖态度特别坚决,眼睛红红的:“我不要吃,我不能吃,不可以吃的!”


反反复复几次,陈立农有点急了,心想这小孩也太不乖了,语气也不那么柔和了:“不听话是不是!”


这一下把尤长靖憋了数日的那点委屈又逗引出来了,他觉得自己才不是害怕吃药的小屁孩,于是扁了扁嘴,眼里噙满泪水,哑着嗓子呜咽道:“干嘛这么凶啊,我也不想这样啊,还不是因为…因为……它欺负我,你也欺负我,你们合起来欺负我,大混蛋……”


陈立农没太听懂尤长靖的话,但是看到尤长靖可怜巴巴的样子顿时内疚不已,也顾不上纠结另一个混蛋是谁:“我…我担心你嘛,我错了啦我不该吼你,不吃就不吃嘛,那我先去给你倒点热水好不好……”


陈立农急着去倒热水,却忘了衣服还被尤长靖拽在手里,一个没站稳直接向前歪倒在了床上,他下意识的两个胳膊分别撑在尤长靖头侧,却不想尤长靖好看的脸忽然近在咫尺,呼吸的热气打在脸上酥酥痒痒的,陈立农望着尤长靖鲜红欲滴的嘴巴,紧张的屏住了呼吸,直到轻微的椰奶香气钻进他鼻子里。他咽了咽口水,大脑几乎快停转,但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道:


“我…我可以吻你吗。”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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